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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阿弥陀佛」
「阿弥陀佛」
清澈的问候声回荡在早晨晴朗的天空下。
聚集在恒山的禅园里的青尼们,今天也带着菩萨般无瑕的笑容,穿越与身同高的庵门。
覆盖着纯洁身心的是深色的缁衣。
为了不要让素衣的褶乱掉,为不要让青色的木鱼沾上灰尘,缓缓地行走是这里的习俗。这里当然不会有因为怕迟到就跑着赶去早课这种不知礼仪的弟子。
五岳剑派之恒山派。
看到这里你囧了吗?
这是前阵子重看笑傲江湖的时侯想到的。恒山派其实正是姐妹情满溢的地方,而且还是终身制的!
就拿恒山三巨头来说,掌门定闲师太运筹帷幄,慧眼识珠,精明能干,堪比蓉子。定静师太淡泊名利,还有些冲动,自然属于白家。而定逸师太那暴躁的脾气,整一个由乃。 弟子中仪和仪清的就是下一代,而Rosari自然就变成佛珠。。。
看到定静向师父请求让师妹做掌门,又对嵩山派落井下石,挑拨离间破口大骂,宁死不屈;又看到定闲得知定静死讯,潸然泪下,口吐鲜血。 两人感情深厚,自不待言。如果能看到定闲定静年轻时侯的同人文该多好啊!
以下附上相关的部分原文。
走出数十丈后折而向北,来到仙安客店之前,推门进去,说道:“师太,咱们便在这里商议。”他两名师弟一个叫做“神鞭”邓八公, 另一个叫“锦毛狮”高克 新。三人引着定静师太来到大堂,点了蜡烛,分宾主坐下。 弟子们献上茶后,退了出去。高克新便将门关上了。钟镇说道:“ 我们久慕师太剑法恒山派第一……”定 静师太抓头道:“不对,我剑法不及掌门师妹,也不及定逸师妹。” 钟镇微笑道:“师太不须过谦。我两个师弟素仰英名, 企盼见识师太神妙的剑法,以致适才救援 来迟,其实绝无恶意,谨此谢过,师太请勿怪罪。” 定静师太心意稍平,见三人站起来抱拳行礼,便也站起合十行礼, 道:“好说。”钟镇待她坐下,说道:“我五 岳剑派结盟之后,同气连枝,原是不分彼此。 只是近年来大家见面的时候少,好多事情又没联手共为, 致令魔教坐大,气焰日甚。”
定 静师太“嘿”的一声,心道:“这当儿却来说这些闲话干甚么?”钟镇又道:“左师哥日常言道:合则势强,分则力弱。 我五岳剑派若能合而为一,魔教固非咱们敌 手,便是少林、武当这些享誉已久的名门大派, 声势也远远不及咱们了。左师哥他老人家有个心愿, 想将咱们有如一盘散沙般的五岳剑派,归并为一个‘五岳派’。 那时人多势众,齐心合力,实可成为武林中诸门派之冠。 不知师太意下如何?”定静师太长眉一轩,说道:“ 贫尼在恒山派中乃是闲人,素来不理事。钟师兄所提的 大事,该当去跟我掌门师妹说才是。眼前最要紧的, 是设法将敝派失陷了的女弟子搭救出来。其余种种,尽可从长计议。 ”钟镇微笑道:“师太放心。这件事既教嵩 山派给撞上了,恒山派的事,便是我嵩山派的事, 说甚么也不能让贵派诸位师妹们受委屈吃亏。”定静师太道:“ 那可多谢了。但不知钟兄有何高见?有甚么把握说 这句话?”钟镇微笑道:“师太亲身在此,恒山派鼎鼎大名的高手, 难道还怕了魔教的几名妖人?再说,我们师兄弟和几名师侄, 自也当尽心竭力,倘若仍奈何不了 魔教中这几个二流脚式,嘿嘿,那也未免太不成话了。”
定静师太听他说来说去,始终不着边际,又是焦躁,又是气恼,站起身 来,说道:“钟师兄这般说,自是再好不过,咱们这便去罢!” 钟镇道:“师太哪里去?”定静师太道:“去救人啊!”钟镇问道: “到哪里去救人?”这一问之 下,定静师太不由哑口无言,顿了一顿,道:“ 我这些弟子们失踪不久,定然便在左近,越耽误得久, 那就越难找了。”钟镇道:“据在下所知,魔教在离东华镇不 远之处有一巢穴,贵派的师妹们,多半已被囚禁在那里,依在下…… ”
定静师太忙问:“这巢穴在哪里?咱们便去救人。”
钟镇缓缓的道:“魔教有备而发,咱们贸然前去,若有错失,说不定人还没救出来,先着了他们的道儿。依在下之见, 还是计议定当,再去救人,较为妥善。”
定 静师太无奈,只得又坐了下来,道:“愿聆钟师兄高见。”钟镇道:“在下此次奉掌门师兄之命,来到福建, 原是有一件大事要和师太会商。此事有关中原武林气 运,牵连我五岳剑派的盛衰,实是非同小可之举。待大事商定, 其余救人等等,那只是举手之劳。”定静师太道:“ 却不知是何大事?”钟镇道:“那便是在下适才 所提,将五岳剑派合而为一之事了。”定静师太霍地站起, 脸色发青,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你这……”钟镇微笑道:“ 师太千万不可有所误会,还道在下乘人之危, 逼师太答允此事。”定静师太怒道:“你自己说了出来, 就免得我说。你这不是乘人之危,那是甚么?”钟镇道:“ 贵派是恒山派,敝派是嵩山派。贵派之事,敝派 虽然关心,毕竟是刀剑头上拚命之事。在下自然愿意为师太效力, 却不知众位师弟、师侄们意下如何。但若两派合而为一, 是自己本派的事。便不容推诿了。”
定静师太道:“照你说来,如我恒山派不允与贵派合并,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嵩山派对恒山弟子失
陷之事,便要袖手旁观了?”钟镇道:“话可也不是这么说。在下奉掌门师兄之命,
赶来跟师太商议这件大事。其他的事嘛,未得掌门师兄的命令,在下可不敢胡乱行
事。师太莫怪。”定静师太气得脸都白了,冷冷的道:“两派合并之事,贫尼可作
不得主。就算是我答允了,我掌门师妹不允,也是枉然。”钟镇上身移近尺许,低
声道:“只须师太答允了,到时候定闲师太非允不可。自来每一门每一派的掌门,
十之八九由本门大弟子执掌。师太论德行、论武功、论入门先后,原当执掌恒山派
门户才是……”
定静师太左掌倏起,拍的一声,将板桌的一角击了下来,厉声道:“你这是想
来挑拨离间吗?我师妹出任掌门,原系我向先师力求,又向定闲师妹竭力劝说而致。
定静倘若要做掌门,当年早就做了,还用得着旁人来撺掇摆唆?”钟镇叹了口气,
道:“左师哥之言,果然不错。”定静师太道:“他说甚么了?”钟镇道:“我此
番南下之前,左师哥言道:‘恒山派定静师太人品甚好,武功也是极高,大家向来
都是很佩服的,就可惜不识大体。’我问他这话怎么说。他说:‘我素知定静师太
为人,她生性清高,不爱虚名,又不喜理会俗务,你跟她去说五派合并之事,定会
碰个老大钉子。只是这件事实在牵涉太广,咱们是知其不可而为之。倘若定静师太
只顾一人享清闲之福,不顾正教中数千人的生死安危,那是武林的大劫难逃,却也
无可如何了。”
定静师太站起身来,冷冷的道:“你种种花言巧语,在我跟前全然无用。你嵩
山派这等行径,不但乘人之危,简直是落井下石。”钟镇道:“师太此言差矣。师
太倘若瞧在武林同道的份上,肯毅然挑起重担,促成我嵩山、恒山、泰山、华山、
衡山五派合并,则我嵩山派必定力举师太出任‘五岳派’掌门。可见我左师哥一心
为公,绝无半分私意……”
定静师太连连摇手,喝道:“你再说下去,没的污了我耳朵。”双掌一起,掌
力挥出,砰的一声大响,两扇木板脱臼飞起。她身影晃动,便出了仙安客店。
出得门来,金风扑面,热辣辣的脸上感到一阵清凉,寻思:“那姓钟的说道,
魔教在廿八铺左近有一巢穴,本派的女弟子们都失陷在那里。不知此言有几分真,
几分假?”她彷徨无策,踽踽独行,其时月亮将沉,照得她一条长长的黑影映在青
石板上。走出数丈后,停步寻思:“单凭我一人之力,说甚么也不能救出众弟子了。
古来英雄豪杰,无不能屈能伸。我何不暂且答允了那姓钟的?待众弟子获救之后,
我立即自刎以谢,教他落一个死无对证。就算他宣扬我无耻食言,一应污名,都由
我定静承担便了。”她一声长叹,回过身来,缓缓向仙安客店走去,忽听得长街彼
端有人大声吆喝:“你奶奶的,本将军要喝酒睡觉,你奶奶的店小二,怎不快快开
门?”正是昨日在仙霞岭上所遇那参将吴天德的声音。
令狐冲问道:“定闲师太怎样了?”只听得一个苍老的女子声音
说道:“有劳挂怀!”一个中等身材的老尼从火圈中缓步而出。她月白色的衣衫上既无血迹,亦无尘土,手中不持兵刃,只左手拿着一串念珠,面目慈祥,神定气闲。令狐冲大为诧异,心想:“这位定闲师太竟然如此镇定,身当大难,却没半分失态,当真名不虚传。”当即躬身行礼,说道:“拜见师太。”定闲师太合十回礼,却道:“有人偷袭,小心了。”令狐冲应道:“是!”竟不回身,反手挥剑,挡开了那胖大汉子刺过来的一剑,说道:“弟子赴援来迟,请师太恕罪。”当当连声,又挡开背后刺来的两剑。
这时火圈中又有十余名尼姑出来,更有人背负着尸体。定逸师太大踏步走出, 厉声骂道:“无耻奸徒,这等狼子野心……”她袍角着火, 正向上延烧,她却置之 不理。于嫂过去替她扑熄。令狐冲道:“两位师太无恙, 实是万千之喜。”身后嗤 嗤风响,三柄长剑同时刺到,令狐冲此刻不但剑法精奇, 内功之强也已当世少有匹 敌,听到金刃劈风之声,内力感应,自然而然知道敌招来路, 长剑挥出,反刺敌人手腕。那三人武功极高,急闪避过, 但那高大汉子的手背还是被划一道口子,鲜血 涔涔。令狐冲道:“两位师太,嵩山派是五岳剑派之首, 和恒山派同气连枝,何以 忽施偷袭,实令人大惑不解。”定逸师太问道:“师姊呢? 她怎么没来?”秦绢哭 道:“师……师父为奸人围攻,力战身……身亡……” 定逸师太悲愤交集,骂道: “好贼子!”踏步上前,可是只走得两步,身子一晃,便即坐倒, 口中鲜血狂喷。 嵩山派三名高手接连变招,始终奈何不了令狐冲分毫, 眼见他背向己方,反手持剑,剑招已神妙难测,倘若转过身来,更怎能是他之敌? 三人暗暗叫苦,只想脱 身逃走。令狐冲转过身来,刷刷数剑急攻,剑招之出, 对左首敌人攻其左侧,对右 首敌人攻其右侧,逼得三人越挤越紧。他一柄长剑将三人圈住, 连攻一十八剑,那 三人挡了一十八招,竟无余裕能还得一手。 三人所使均是嵩山派的精妙剑法,但在 “独孤九剑”的攻击之下,全无还手余地。 令狐冲有心逼得他们施展本门剑法,再 也无可抵赖,眼见三人满脸都是汗水,神情狰狞可怖, 但剑法却并无散乱,显然每人数十年的修为,均是大非寻常。定闲师太说道:“阿弥陀佛, 善哉善哉!赵师兄、 张师兄、司马师兄,我恒山派和贵派无怨无仇, 三位何以如此苦苦相逼,竟要纵火 将我烧成焦炭?贫尼不明,倒要请教。” 那嵩山派三名好手正是姓赵、姓张、姓司 马。三人极少在江湖上走动,只道自己身分十分隐秘, 本已给令狐冲迫得手忙脚乱, 忽听定闲师太叫了姓氏出来,都是一惊。呛啷、呛啷两响, 两人手腕中剑,长剑落 地。令狐冲剑尖指在那姓赵矮小老者喉头,喝道:“撤剑!” 那老者长叹一声,说道:“天下居然有这等武功,这等剑法!赵某人栽在阁下剑底, 却也不算冤枉。” 手腕一振,内力到处,手中长剑断为七八截,掉在地下。 令狐冲退开几步,仪和等 七人各出长剑,围住三人。定闲师太缓缓的道:“ 贵派意欲将五岳剑派合而为一, 并成一个五岳派。贫尼以恒山派传世数百年,不敢由贫尼手中而绝, 拒却了贵派的 倡议。此事本来尽可从长计议,何以各位竟冒充魔教,痛下毒手, 要将我恒山派尽 数诛灭。如此行事,那不是太霸道了些吗?” 定逸师太怒道:“师姊跟他们多说甚么?一概杀了,免留后患,咳……咳……”她咳得几声,又大口吐血。那姓司马的高大汉子道:“ 我们是奉命差遣,内中详情, 一概不知……那姓赵老者怒道:“任他们要杀要剐便了, 你多说甚么?”那姓司马 的被他这么一喝,便不再说,脸上颇有惭愧之意。定闲师太说道:“ 三位三十年前 横行冀北,后来突然销声匿迹。贫尼还道三位已然大彻大悟, 痛改前非,却不料暗 中投入嵩山派,另有图谋。唉,嵩山派左掌门一代高人, 却收罗了许多左道……这许多江湖异士,和同道中人为难,真是居心……唉,令人大惑不解。 ”她虽当此大 变,仍不愿出言伤人,说话自觉稍有过份,便即转口,长叹一声, 问道:“我师姊 定静师太,也是伤在贵派之手吗?” 那姓司马的先前言语中露了怯意,急欲挽回颜面,大声道:“不错, 那是钟师 弟……”那姓赵老者“嘿”的一声,向他怒目而视。 那姓司马的才知失言,兀自说 道:“事已如此,还隐瞒甚么?左掌门命我们分兵两路, 各赴浙闽干事。”定闲师太道:“阿弥陀佛,阿弥陀佛。左掌门已然身为五岳剑派盟主, 位望何等尊崇,何 必定要归并五派,由一人出任掌门?如此大动干戈,伤残同道, 岂不为天下英雄所 笑?”定逸师太厉声道:“师姊,贼子野心,贪得无厌……你……” 定闲师太挥了 挥手,向那三人说道:“天网恢恢,疏而不漏。多行不义, 必遭恶报。你们去罢! 相烦三位奉告左掌门,恒山派从此不再奉左掌门号令。 敝派虽然都是孱弱女子,却 也决计不屈于强暴。左掌门并派之议,恒山派恕不奉命。” 仪和叫道:“师伯,他们……他们好恶毒……”定闲师太道:“撤了剑阵!”仪和应道:“ 是!”长剑一 举,七人收剑退开。 这三名嵩山派好手万料不到居然这么容易便获释放,不禁心生 感激,向定闲师太躬身行礼,转身飞奔而去。 那姓赵的老者奔出数丈,停步回身, 朗声道:“请问这位剑法通神的少侠尊姓大名。在下今日栽了, 不敢存报仇之望, 却想得知是栽在哪一位英雄的剑底。” 令狐冲笑道:“本将军泉州府参将吴天德便是!来将通名。” 那老者明知他说的是假话,长叹一声,转头而去。其时火头越烧越旺, 嵩山派死伤的人众横七竖八 的躺在地下。十余名伤势较轻的慢慢爬起走开, 重伤的卧于血泊之中,眼见火势便 要烧到,无力相避,有的便大声呼救。定闲师太道:“ 这事不与他们相干,皆因左 掌门一念之差而起。于嫂、仪清,便救他们一救。” 众人知道掌门人素来慈悲,不 敢违拗,当下分别去检视嵩山派中死伤之辈,只要尚有气息的, 便扶在一旁,取药 给之敷治。 定闲师太举首向南,泪水滚滚而下,叫道:“师姊!” 身子晃了两下,向前直摔下去。 众人大惊,抢上扶起,只见她口中一道道鲜血流出,而定逸师太伤势亦重。众 弟子十分惶急,不知如何是好,一齐望着令狐冲,要听他的主意。 定逸师太道:“这就是了。嵩山派的贼子冒充魔教, 胁迫师姊赞同并教之议。 哼,用心好毒。倘若你们皆为嵩山派所擒,师姊便欲不允, 那也不可得了。”她说 到后来,已是气力不继,声音渐渐微弱,喘息了一会,又道:“ 师姊在仙霞岭遭到 围攻,便知敌人不是易与之辈,信鸽传书,要我们率众来援,不料… …不料……这件事,也是落在敌人算中。”定闲师太座下的二弟子仪文说道:“ 师叔,你请歇歇, 弟子来述说咱们遇敌的经过。”定逸师太怒道:“有甚么经过? 水月庵中敌人夜袭, 乒乒乓乓的一直打到今日。”仪文道:“是。” 仍是简单叙述数日来遇敌的情景。 令狐冲摇了摇头,岔开话头,说道:“一众殉难的师姊遗体, 咱们是就地安葬 呢,还是火化后将骨灰运回恒山?”定闲师太道:“都火化了罢!” 她虽对世事看 得透彻,但见这许多尸体横卧地下,都是多年相随自己的好弟子, 说这句话时,声音也不免哽咽了。众弟子又有好几人哭了出来。有些弟子已死数日, 有的尸体还远 在数十丈外。众弟子搬移同门尸身之时, 无不痛骂嵩山派掌门左冷禅居心险恶,手 段毒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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